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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北伐军一开始占着上风,但是到底兵力太少,日军回过神来之后就体现出了人数上的优势,而且城中日军也纷纷回来增援——双方打着打着就打成了白刃战。
不得不说,要说“铳剑(刺刀)术”,日军绝对是当今世界范围首屈一指的水平。
两军白刃相接,北伐军就吃了大亏,但是他们也是杀发了性,死战不退,甚至屡屡有英烈怀抱炸药包冲入敌军阵线做自杀攻击!
苏宗辙闻言也是叹了一口气,沉默了一下才问道:“日军情况如何?”
只听李延年眉飞色舞地道:“报告司令:胶济车站大火蔓延,无法查探。不过日军司令部,我军起码杀敌千余,伤者无算。目前敌军向北败退……”
“我军另寻获了数十具敌军将佐级军官的尸骸,而且……”他难耐兴奋地大声道,“我们还缴获了敌第六军团的军旗!”
还别说,福田彦助和安满钦一这两个中将,八个少将,外加一帮佐官运气爆棚!。
他们进行接风宴的那个大厅位置恰到好处,这帮人连同整座大厅全被冲击波掀飞出去,基本上都是震死或者摔死,尸体都没有受到多大破坏。
更加“幸运”的是,存放在福田办公室中的第六师团军旗完好无损,连个破洞都没有。
这也只能说,坂西利八郎的祝福生效了,熊本第六师团当真武运长久啊。
苏大司令眉头顿时就舒展开了,如果打成一比二的伤亡,那绝对能说是大捷了。
其实吧,日军在胶济车站和商埠内还死了一千多人,还有上百个被炸晕的日军稀里糊涂的当了俘虏,所以这次两军的战损比是一比五——何止大捷,都能说是狂胜了。
苏宗辙微微点头,再次问道:“城中火势如何?”
“商埠整个西北部都被大火点燃,人手和工具都不敷使用,情况不太乐观。”王耀武忧心忡忡地道。
“嗯……那么大野兄呢?”
果然,苏宗辙问了伤亡,问了敌情,问了火势,就问起了倪大野。
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邓、李、王三人脸上神情都是一变,变成了羞恼、愧疚、乃至悲伤,哑口无言地低下了脑袋。
一看他们的样子,苏大司令就明白了,跳脚问道:“你们倒是说话啊?大野兄人呢?”
“王佐民,你说——你不是去接应他的吗?”他一指王耀武,大声问道。
王大连长摘下军帽,低下脑袋,涩声说道:“司令,俺无能、俺没用、俺该死——没有找到倪少校。”
“呼!”苏宗辙闭上双眼,吐了一口浊气。
他也知道这件事情怪不了王耀武,我们倪神仙此举本来就是九死一生,就算逃出来了,也有可能被日军截杀,就算逃过截杀,也有可能葬身火海。
而且如今火势这么大,局面这么乱,倪大野恐怕是凶多吉少啊!
想到这里,他的双眼之中就感到有些涩涨。
“哎!”
他叹了一口气,按了按睛明穴道,“你们都说说吧,我们该怎么上报?”
苏宗辙问是问“你们”,不过眼光却瞟向了李延年。
要知道,李大团长可是常委员长嫡系中的嫡系,不然怎么会24岁当上中校团长呢?
而他又感于这份知遇之恩,自始至终都对他的校长忠贞不二——比“消极改造王耀武(此乃反语,老王可是第一批特赦的)”强多了。
不过正是由于这份忠心,他才落得一个没下场。
李延年也看到了苏大司令的眼神,连忙一挺胸脯道:“职部以为,我们应该如实上报……”
他顿了顿道:“我军撤退之前接获倪少校的计划,遂决定等待爆炸之后,先进行佯攻,再接应倪少校撤出济南。不料日军自乱阵脚,又被我军打了一个措手不及,主动撤出了济南。”
李大团长这个“如实”上报就隐匿了他们违命不遵的事实,变成了阴差阳错的胜利。
“李团长所言甚是,我附议。”邓殷藩点头赞同道。
“俺也没意见。”王耀武这个小连长更没有二话了。
苏大司令满意地点点头:“既然你们都同意了,我们就这么‘如实’上报,事后有人问起的话,敢请三位坚持真相。明白了吗?”
“明白,司令。”三人同时“啪”地一个立正。
“来人呐,给徐州行辕发报!”苏宗辙开始口述道,“急。徐州。总司令常钧鉴……”
“对了,还有一件事情……”
口述完这封军电之后的苏大司令,小心地从内兜里面拿出一封信道:“这是大野兄临走之前交给苏某的,并且嘱咐我,假若他不幸,便通电全国……”
其实吧,我们倪神仙原本打算回来之后,撺掇他们四个和自己联名发一封通电——不过,他也得防备自己回不来啊,于是就先将几封“遗电”讲给了苏宗辙。
说到这里,苏宗辙眼圈一红